Aug 27 Fri 2010 17:44
8/23 Lydia美女和眾捧友們 in景美開會
簡單整理心得感想紀錄如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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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依舊在景美參與算障團的說明會,席間眾人分享甚多,王醒之跟巴奈(社會運動的先行者)
分享他們的社會運動心得有感。
席間王先生說了一段話,可能我並不是很了解那前前後後二十多年來的運動辛酸血淚史。
可是卻淚滿盈眶了。感受到的體悟有限,可是明白他們(社會運動的先行者)
選擇一條跟別人不一樣的路時,那種很複雜的心境在腦海迴盪著的感受。
「20年前,當我們需要他們的時候,那一刻,他們選擇退縮和偏安的生活,
20年後,那些原先選擇站在前面的人,病的病,老的老,死的死...
20年後,當年那些選擇背棄我們的人們,如今火燒屁股了,才都站在我面前要我救救他們。
20年後,我坐在這裡看著大家的眼神,看見一個個腦麻朋友那麼吃力的想要表達出自己的意見看法,
我在想,誰,才是真正的弱勢?」
如王先生所言,其實我的震撼也蠻大的(當然不及當事人),
面對當年那些背棄的人們站在你的眼前,你很心痛很想拋下他們,
連看都不想看的想繼續往前走,但不能,或者說不願也不忍這麼做的複雜心情。
還有王先生丟出來讓我們思考的幾句話(詳情忘了,粗略記得如下)
「當我們對政治冷感,只對藍綠有感;
當我們對工作冷感,只對薪水有感;
當我們對權利冷感,只對福利有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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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治冷感,為何身心障礙朋友對政治可能會比一般的人們更冷感?
此政治泛指不只是對藍綠/政客/立委打架等等,而是廣義的政策面、權利制度和福利。
李燕姊說:
「比如說每個人每一天具有的能量以100分為基準,身障朋友可能工作耗損了50分,
家庭生活30分,其餘20分就只能拿來休息。此例還只是指輕/中度且有自主能力的身障者,
重度身障者可能100分都拿來翻身/抽痰/維持呼吸/申請繁雜到不行的居家服務等等。」
那或許可以簡單大膽的推測答案是:身障者的身體不便性有加速他們對政治的冷感。
因為生活/吃飯/就養等是大大排序在政治/政策/運動之前。
這個道理可以同理在勞工階層/中低下經濟結構家庭之間。
如果一個人都吃不飽,穿不暖的時候,甚至每天起床要面對的第一件事就是
「如何離開這張床走到浴室?」
你叫他對政治要有感?那是什麼?那離我很遙遠耶!
但我又很清楚的知道,那其實離我並不遙遠。總有一天,我必須面對它的。
對政治冷感的反面我相信不是熱終政治。
而是用另一種力量來反制或監督,因為主權決策的人不是我們
可是我們卻是在這個遊戲之中的人。那種力量不是群起抗議去要一塊五毛這樣,
而是從政策面去細看這樣的遊戲規則是對的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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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都知道我國教育政策打的是「九年義務教育」,關鍵字是「義務」二字。
那既是義務,就是我們所應享受的基本「權利」。
可是,為何身障生的義務教育,變成了政府給身障者的「福利」呢?
這是有非常大的差別喔。
九年義務教育體制下:
聽障生需要的助聽器/手語唇語課程;肢障生需要的無障礙電梯/洗手間
視障生需要的點字板等等。
(此舉例都指身障者可以自主使用這些相關資源,更別說需要別人協助的部分。)
這些資源和相關輔具,都是有利於身障生在求學過程中順遂完成學業。
可是如果這些東西,變成是「給你們這麼大的方便了,還不懂的知足感恩!」的福利。
那麼,當初打的九年義務教育體制就是騙人的了。
因為在這個遊戲規則上,一開就是不公平的,當把人給區分成正常跟非正常(或主流及非主流),
只有所謂的正常及主流下的孩子,才是真正可以安然享用所謂的義務教育。
其他的孩子就是吵鬧/不乖/麻煩的,因為在社會主流價值體系下,他們都是「不正常的。」
但要好好思考的是,不正常是由所謂「正常的人」定義的。
但請記得,在上帝和佛祖的眼裡,他們可是沒有一丁點兒的不正常。
當所有人都了解「權利非福利」時,那才是我們可以討論/執行玩遊戲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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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環縈在腦海中的,還是王先生昨晚那句「誰,才叫做真正的弱勢?」
李燕姊說:「我們,其實可以不用選擇坐在這裡,可是,我們卻又都來了。」
為何而來?為誰而戰?By myself
謝謝大家,讓我看見更不一樣的結構/解構圖,
是殘酷也是恩寵,是想像卻如此真實。
本文轉載自sunrise117 連結在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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